古老的哈尼族,拥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化,勤劳的他们创造了享誉世界的哈尼梯田,但谁能想到传承千年的他们在以前只有语言而没有文字。
哈尼哈巴
在以前,哈尼族的生产生活经验、礼仪习俗等都只能靠口耳相传的方式,因而演变出了一种无伴奏说唱形式——哈巴,又称「拉巴」,是哈尼族古老民歌的统称,哈巴翻译成汉语就是「歌」的意思。
这种说唱形式是人类最早的文学样式,从远古保存至今,被称为说唱艺术的「活化石」。
随着生产进步,哈巴的内容越来越多,便衍生出了专门传唱哈巴的人,他们被称作摩批,摩批也是负责主持族中祭祀活动和礼仪活动的专职人员。
哈巴的内容包括四季生产、哈尼族的历史、历法计算、传说史诗、宗教祭祀、礼仪习俗等,是哈尼族的「百科全书」,所以古时摩批也被看作族中智慧超群的人。
哈尼族的分支众多,各自在方言土语上会有些差别,各地摩批会根据当地哈尼族的土语而对哈巴进行适当的改编,这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哈巴的内容。
哈巴的演唱内容可分为「十二奴局」,也叫「十二路歌」,奴局就是篇或章的意思。
十二奴局包括:开天辟地、天翻地覆、杀鱼取种、砍树计日、火的起源、三种能人、建寨定居、生儿育女、祖先迁徙、孝敬父母、十一觉车赶街、十二四季生产。
每个篇章又分为若干个可独立存在又互相联系的曲目,曲目的演唱顺序也不分先后,只根据不同的场合选取不同的内容,多在节日庆典、婚礼嫁娶、祭祀先祖等重大场合演唱。
哈巴的内容复杂繁多,想要完整唱一遍,不眠不休唱个三天三夜也唱不完,要把这些全背下来需要花费很多年。
传承与保护
到现在,哈尼族各寨还有少数会这项古老说唱的人。哈尼哈吧的非遗传承人之一马建昌,他十六岁开始学习哈尼哈巴,到如今已经做了四十多年的摩批。
马建昌收了十个徒弟,但目前徒弟们还是要在他的带领下才能全部背诵。
村里的年轻人们大多外出务工,愿意学习哈巴的年轻人越来越少,马建昌计划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开始学习哈尼哈巴。
在今年七月,红河为献礼建党100周年出版了《哈尼哈巴——哈尼原生态民歌》,收录了红河、西双版纳等地区最有代表性的233首哈尼民歌。
书中的曲谱最大限度的保留了原滋原味民族风情,以文字赋予了哈巴传承的新形式,让人们有了了解哈尼古歌的新窗口。
哈尼族人千年的时光中,古老民歌靠师父传徒弟、长辈传小辈的方法传承了下来。
现在可以通过影视和文字的方式保留内容,也会把哈尼哈巴的一部分内容改编成舞剧、舞曲等搬上舞台,让更多认识到这份民族瑰宝。
但元阳县文联主席马智强曾说:「靠这些手段留下来的都不是‘人’,传承必须是实实在在在土地上的传承,舞台上的不叫传承。」
以人为本,才是传承。
近年来,红河当地政府非常重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宣传工作,通过非遗展演、媒体宣传等形式,正在一步步提高着大家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意识,让文化的「根」和民族的「魂」,能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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